秋则

磨き続けた輝きの中、安らかに今、眠り続けて。

[Arknights/傀暮]献身于声

和家里傀猫头脑风暴的决战场景,我只是灵感的搬运工,说,谢谢傀猫。

暮落系平行世界神乐光可能性微存。

主要参考资料为暮落档案、猩红孤钻剧情,私设一箩筐。

采用的构想是三个结局为同一世界线3-1-2时间顺序。

BGM是Eve的拟剧论。





暮落深呼吸一口,看向宽旷古堡内部。壁间的烛火不住晃动,仿佛想为这阴暗的室内多添几分暖意,但他深知,纵使布置者再如何通过缀饰建筑宣扬此间艺术的高雅,也不过是华美皮囊下迫不及待弥散恶臭的腐肉。滚到他身前的猩红长毯仿佛血酒般荡曳,布料工艺均是上等,每行一步,那流动的红都会短暂沾过靴底,暮落手持长盾,尽量忽略脚下像踩过黏连的鲜血一样的触感,这个联想不会让他感到舒适。随他缓步深入古堡腹地,视野逐渐开阔,暮落推测剧团选定的最终舞台入口应当就在附近:场地宽广,回声音效卓越,连片刻前盾牌叩往地面的轻响回荡耳畔,都拖着微颤的尾调,再适合不过运用幻术歌技布置陷阱,外加腹地位置足够偏远,耳麦信号都时断时续,罔论传输定位寻求援助。可以说,这一空间几乎实现了最大限度的己方优化,而不给入侵者留下多少选择,除了沿这条走廊原路折返外没有其他出路,行进者只可能在此驻足,或干脆直面敌方精心布置的杀机舞台。


但他本就为抵达最终舞台而来,斐迪亚望向前方,仔细鉴测空气流动的方向与气味变化,闻到自东北方某处飘来的一丝淡香,尽管味道浅淡,本身的馥郁气息依然存在感明显。连没药香薰都用在气氛布置上,看来幕后主使确然是倾尽所有,想为回归的“血钻”打造最佳舞台。


飘入耳内的歌声余韵印证了他的猜测。暮落凑向耳麦,纵使它已经只能传出支离破碎的数个音节,也不能确定传回本部的讯息质量,他还是耐心向战术指挥汇报了自己所处坐标,在最后一个音节录入完毕后,暮落关闭耳麦,将它塞回怀中。他不能保证耳机阻隔能够降低敌方源石歌艺的杀伤力,倘使直达耳畔的歌声对罗德岛指挥官造成任何神经损伤——暮落不再去想后果,那扇色调暗沉的大门已在他面前出现,没药的芬芳肆意流泻着,馥郁迷醉,连回环长廊都在香气氤氲间显得有几分可亲。就是这里,最终结论清晰无误,他不再停顿,直接推向大门。


像是时间的逆流也随香气外溢,在看清门扉彼端次第展现的景象时,暮落被它们冲击着,一帧帧倒转回名为沉渊的剧团成员:“剧团喉舌”语带笑意向他致以待客的问候,而后高声宣扬两位游子已再度回归剧团怀抱,更未曾忘记履行本职,为即将开演的剧目致辞宣告。赶车人、灯光师、厨师长...沉渊熟悉的众多人物姿态各异,又都以最具自身特色的姿态傲然站在舞台后方,仿佛一幅运作有序的齿轮体系,随时要在阴影中开启他们的肆意狂欢。剧团长的目光跨越混沌而来,犀利锋锐,仿佛要化作铁枪沿他的脊柱一路滑下,将他牢牢钉死在“沉渊”的角色上。


幻象,都是幻象,“影子”、“刀舞”和“白英花”,不可能死而复生。沉渊的指尖开始战栗,连金属制成的盾柄似乎都比此刻的肌体更为温热,剧团以归来者的身份接纳了他,甚至特允他充当一次观众,享有观赏演出的机会...室内唯一的光引导着他视线转移,最终落在所有光束聚集的中心。红,热烈而鲜艳的艳色,既如同繁花盛开,又似鲜血漫流凝固,演员在那浓郁堆叠的红色洪流中靠坐台前,雪纺羊腿衫白得亮眼,长裤与皮靴又暗沉似黑夜。他像是由这三色交融叠合织就的一座雕像,但没有人比沉渊更清楚,这座雕像的职责既不是沉思,也不是缄默。演员的胸腔间蕴满肆意歌唱的热望,这歌声曾在他无数次午夜梦魇里隐约淌动,引诱沉渊成为沉渊,讥笑他无法逃离过往。


而现在,那名歌者,“血钻”卢西恩已做好准备,要将他的噩梦化作现实。


喝止他、打断他,然而他的手与口都那样笨拙而软弱,竟无一在此刻派上用场。观众不得以任何形式妨碍舞台演出,不得——第一个音节自演员口中飘出后,所有理智的叫嚣都消弭无形。富丽宏大的歌声回荡往舞台各处,音韵随心所欲地摇曳变幻,又无不以看台下方唯一的观众为落点,冲刷他,涤荡他,邀请他的灵魂沉溺其中,为这天赋卓绝的歌喉鼓掌喝彩,一如他曾无数次做的那样:保持着能最清晰地观赏到演出的距离,在台下扬起头颅,不愿错漏台前放歌的演者身影。卢西恩,剧团的天才明星在台前熠熠闪光,纵情抒放精湛美妙的歌喉。沉渊定定地注视他,持久而专注,他像是就为唱出最动听绝伦的歌声而生,技艺、节奏、感染力,无不掠过他的听众,遥遥飘往更为高远的境界。


以光为名的演员也当真不负其名,将绚丽唱段毫无保留地交付与看台上的观众,令沉渊几乎痛恨起他的无情:他怎能这样轻易惊艳观众的身心,自己却全然不为观众所动,任凭他们浸润在歌声中,为其痴狂,也为这献身于歌的热望着迷?


直到发觉那只手已递到自己面前,暮落才如梦初醒,悚然抬头,撞进光彩绚烂的一片亮金。戒律被就此打破,翩然行走于舞台间的主宰者竟靠到台前,将手掌平展,仿佛递出对舞伴的邀请般,郑重而无声。他原以为直面噩梦就不再会被恐惧侵袭,殊不知换了温柔面孔的惧怖更善于蛊惑人心。来吧。到我这里来,和我一起,和剧团一起。即使“血钻”未发一语,暮落也能轻而易举读出他的真心,那样炽烈、那样迷人,那样令他心旌摇曳,他曾也属于这里,如布景中栖在金鸟笼里的琉璃鸟雀,艺术是他们的毕生追求,歌声、舞蹈是他们追赴目标、传达真情的喉舌,他本应成为舞台上自得其乐的一员,他也不乏纵情演绎的资本及才能。


而现在,血红孤钻向他展现往昔独属猩红剧团的荣光,以对艺术的憧憬与刻录进精神深处的热爱,又一次发出邀请。卢西恩拉过他的手,暮落垂下眼帘,分明隔着手套布料,他却无端被热意灼烫掌心,连喉口都涌动着流火。歌唱吧,舞蹈吧,你是游离群体之外的齿轮,纵使如何飘摇跌宕,执意离群索居,也终将被命运裹挟,回归应至的地方。于掌心触碰中,主宰他灵魂的歌者轻易沸腾失败者的血液,传递精神间的共鸣:你已经错过一次,逃离过那片浓厚的深渊,是要继续拔足狂奔,直到把阴影抛之身后,如彼时般狼狈仓惶迷茫度日;还是就此给予自己一次试炼,追随歌者的光辉,与我共同登台,成为众人为之狂热喝彩的双星?


......如果能在乐园里,永远做那只栖息尸骨之上、荡漾无虑歌喉的鸟儿,那会是多么快乐,又能得到多么纯粹的幸福?


歌者温热的吐息将将掠过他的面颊,染上亲昵距离间最暧昧的色调,他们掌心相触,只需暮落指尖回勾,歌者就要揽住他的腰身,与他在旋舞间奔往舞台中心。不会再有傀影和暮落了,错误的代号将与败者的历史同样被淡化遗忘,永续轮转的舞台属于血钻与沉渊,他们将和彼此紧密相系,经由歌声链接灵魂,为剧团再度赢得猩红荣光。


迷醉于乐声中的游子也确然将手掌前伸,像是犹嫌触碰彼此的程度尚浅,他主动抬起掌根,要更热切地与歌者交握手掌,迫不及待一并嵌入剧团,焕发最闪亮的星辉。


而后,暮落一把打开了那只手。


他浑身都在颤抖,额前甚至沁出些许冷汗,呼吸也紊乱得不成节奏,但他坚定而决绝地挥起手臂,一把打开了“血钻”递来的手。


流泻满室的歌声在瞬间中断,唯有尾调尚在念念不忘地打旋飘转。与此同时,罗德岛的重装干员抄起大盾,以盾牌击地,沉闷轰鸣声骤然扩开,伴随明亮紫光流转变化,连盾面上的人像都仿佛淌下亮紫色的泪水。似是没有预料到这突至的变故,歌者侧过头,金色眼睛里罕见地流露出一丝困惑,他翕动嘴唇,却不再脱口献唱,而是低沉有力的祈使句:


“你应当回来,这是你的家。”


“不,我是来带你回家的...这不是你和我的家。”


像是被语气中的命令意味所激怒,斐迪亚半眯起眼,语调仍是那样轻柔和缓,也不以音量逼迫他人听从,“血钻”却无端觉得对方如一堵壁垒般安立此地,不容许他再前进半步。菲林神光一凝,仿佛见到猛兽自柔情面纱后显出利齿,虽尚未割破他的肌体,也已充分展现出威胁。


他们在寂静中彼此对望,室内没药香氛依旧,但片刻前旖旎和谐的气氛已然朝露般消散,唯有胸膛起伏与呼吸韵律彼此交织,像是随时要交织成一股般默契合拍,他们却都明白这其中存在决定性的区别。血钻邀请的不是一位因首演事故迷茫无措、游失在荒野之外的幼稚反叛者,尽管孤身一人、鳞甲未丰,也不可避免为歌者演唱的乐声心神摇曳,面前同他对峙的青年却执意以盾为界,划开与他的距离。


色泽艳亮的紫盾低声嗡鸣着,似在哭泣,又似在发笑。它很笨重,“血钻”注视着那显然与眼前人并不搭调的武器,在心底拟定结论,沉渊更适合使用匕首或法杖,以他灵敏迅巧的舞技,柔韧协调的肢体掌控能力,于迷离狂乱中刺出的惊艳一击才能将艺术之美发挥到极致。然而一度无颜面对剧团的失败者在重返舞台时却紧抓着这面沉重的大盾不放,哪怕只一个照面,“血钻”就看出他挥舞它时动作上起码三处致命破绽,沉渊依然把控着它,仿佛它与他都无懈可击。


兴许是这段脱离剧团的生活磨灭了他对美的感知,忘却了最大化利用自身优势的舞台训诫,但是没有关系,菲林半垂下眼,蓄积音乐涌往喉口。他会让他全部想起来的,以死亡为代价——既然面对剧团的额外宽容,对方仍旧表现出不愿接受的态度,那他也不介意为猩红剧团清理厚颜无耻的背叛者。


对峙的沉默被他们同时打破,血钻再次舒展歌喉,乐声却一改先前的飘逸悠扬,彻底接过此间剧场的主导权,连回声都仿佛被他的音浪蛊惑,叠合出变化层次更为复杂的余音。无形幻影层叠降临,舞台阴影中的人物们也都像是被赋活般行动起来,一双双猩红的眼自四面八方包围环绕,在那璀璨耀目的光芒中,紫盾隐约流转的光纹简直像是垂死挣扎般软弱无力。献身于歌唱本能的演员继续高歌,相较之下,那从漆黑烟雾飘摇组成的人墙里流出的歌声尽管也保持着较好的声乐水准,却能听见尾音在发颤。不为共鸣,而为对峙,对手却在第一回合就彰显出实力上的差距,以“血钻”丰富的猎杀经验来说,胜负已定。


然而,那力单势薄的歌声依然在回荡着,起初犹且对旋律把控不够精准,有一两小节音未曾拖足时长,但很快,那歌声由微弱转为稳定,音域较血钻偏低些许,却也胜在稳定。以一段起伏较小的旋律为基石,精准唱出平和旋律中每个音符,还原乐声起伏变化的脉络,“血钻”的歌声强势如苍穹,那背叛者的歌声则像是风平浪静时的海,不时卷过几朵浪花以迎接苍穹间投射的酷烈光照,在抵抗方面,又未必能与光热渗透抗衡。


他害怕过。暮落撑紧手中的盾牌,用尽全身力量与其中装载的源石共鸣,调动声浪向周遭阴影涌去,拍打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容,冲击他们面带嗤笑的神情。失败者!背叛者!没用的东西!忘恩负义!他们高叫着,絮语着,用他们的语言将他的声音切割成数块,群簇乌鸦般撕啄分食,而他只是歌唱着,继续调控音准节拍,调动尘封已久的声乐技艺,通畅数年未曾如此激烈歌唱的喉嗓。血也好,肉也罢,难道他没有失去过它们吗?暮落单手虚按在胸口前,远眺长鞭、厨刀与剧本外热烈摇曳的猩红身影,扬起唇角。


我逃跑过。他对自己说,我做不到痛下杀手,也做不到抵御剧团,所以我逃走了。那些仓皇游离在荒野里,血肉模糊而惊魂未定的记忆,时至今日都犹且清晰。暮落将音调拔高一个八度,一改先前的平稳,正式与“血钻”的歌抗衡互攻。激昂的乐声纵情盛大,持续涌动在舞台彼方,仿佛将生命都萃入其中,只为今朝此刻狂欢热切到极致的肆意。


这是剧团习授与他、造就他的基石,洪水灾厄被改制成人生幻境后,数多年来他所掌握的真实,依然建立在剧团给予他的标签、勒令他磨损嵌合的模具里。只是为了从这个囚笼里挣脱,他都已将自己的灵魂折磨得遍体鳞伤,不得不数度变化容貌与性格、延展逃离线路,及至不再记得加入剧团前的自己是何模样。甚至此刻,再次登临属于剧团的舞台,暮落仍想不到除遵从既定规则外,能够解救傀影的方法。


但即便如此,即便如此——


他深吸进一口空气,凝视向彼方肆意操纵音声的主宰者,完全放开歌喉,不再有所保留:他们都曾在剧团中修习打磨歌喉与舞姿的技巧,深谙剧团制定的准则。想抵抗剧团引以为傲的歌声,唯一的方法便是报之以歌。他已不再具备被剧团当成观众对待的资格,本身也不为做一名无法干涉舞台的看客而来,暮落知道,只有具备成为演员的觉悟与技艺,他才能在这个舞台上掌握属于自己的话语权。他回到这里,不为再次自囚于往昔,不为再次被噩梦捕获吞噬,他早已属于幕布之外,曾在无心中引导着面前的歌者前往彼方世界,又双双非常幸运地被和煦温柔的真实接纳,卢西恩来自他的过去、他的梦魇,傀影入职却不是想继续对他施加剧团对逃跑者的逼迫,而仅仅是又一个游荡荒野的灵魂,在追寻尚且迷茫的自我。


他都知道、他都清楚…他本应像罗德岛的其他干员那样接纳对方,即使做不到和谐相处,也至少维持表面和平。但彼时他仍被名为剧团的阴云压制,无法控制战栗与惧怖,害怕所有与那个地方有所牵涉的事物,唯有放任自我本能般地逃离、疏远。但现如今,在得知与自己同一来处的存在被拖入黑暗的当下,他终于说动自己克服恐惧,站上剧团喉舌口中再演的舞台。


不是作为沉渊的返场再会,而是暮落要履行应尽未尽的职责:作为他自己,作为罗德岛聘请的资深干员,为同样隶属罗德岛的干员傀影,为卢西恩献上歌喉、献上自我,为他带来清醒,唤回他沉湎在噩梦深处的灵魂。


对决撕咬的歌声回荡不息,激烈抗争中,连演员交错的身姿都显得缥缈不定。一道光束骤然晃过,“血钻”踏步前掠,悄无声息飘往另一位歌者身位后方 ,既然对方选择以燃烧生命的方式和他以歌声相抗,还一昧纠缠胶着在源石歌艺的较量里,就只会失漏最首要的目标:杀死对方。他将银剑藏于袖前,瞥见黑障间那头闪闪发亮的浅色头发——割断他的头,精密计算的杀掠本能已然给出反应,暗杀者执起武器,干脆扫向那片摇曳不定的浅紫,及至剑锋被一股猛力截断。菲林骤然旋腕抽身,并不赖于这一击必中。


对方在此刻选择中断对抗,意味着放弃抵抗歌声幻术,而他已做好准备,行将唱往下一小节。


然而自喉间骤然涌上诡异的酸麻感,他张口吐词的动作一顿,即刻躲过第二道贴附黑影而出的暗紫色光芒,有备而来的攻击,不宜大意。可那面光纹微弱的盾牌已重重撞向地面,不顾割向身体的利剑,任由银光激射,而骤然爆发一阵饱含欢快的大笑。激烈震动中,一只手自流淌紫泪的头颅后方伸出,随后是歌者修长如某种羽兽的脖颈,斐迪亚翕动嘴唇,脸上带着近似狂热的盛烈笑容,从容,热烈,欢快得仿佛即刻死去也了无遗憾。


暮落再次挥动盾牌,放声高歌。他抓紧不应再度升往台前的明星,目睹周遭隶属亡灵的阴影逐一淡化散去,留下他与手中桎梏立在舞台之上。他放歌、热烈而不加束缚,在音潮里磨去对方周身伪饰的璀璨(丝线),死死拖住来之不易的猎物,一如生来他们就应有此般命运。暮落看向“血钻”的领口,那里衣领大敞,源石结晶自白皙肌体间析出,隐有一条浅浅浮现的血痕,彰示这里曾存在过某种环状的限制,笑音未绝的斐迪亚将目光在血痕间停顿片刻,像在端详某件奇珍异宝。


他将目光盯牢那片肌体,耳内犹且嗡鸣不止,血液鼓噪骚乱,轰鸣冲击大脑。那双金色的眼睛就在这里,暮落模糊不清地想,仿佛爱恨都在此刻升至最高阈值,随时叫嚣着夺取另一方的权柄。我得到他了、他属于我…不,我成功了,他将被我带回。


他仅存的理智受不了两种情感激烈撕扯的拉锯,暮落向傀影脖颈间的漆黑晶体俯下身,露出齿列。他本能一口咬住天才歌者的喉咙,彻底断绝他放歌的可能、彻底令可怖的音觉幻术从世界上消失…他为何不这样做?然而斐迪亚最终将吻落在那些结晶间,柔和轻盈,止于清脆响声中盘裹菲林脖颈的黑蓝色项环。


他能觉察到自身血液奔涌的速度与皮肤下对方的流速趋于一致,怀着彼此契合的心情,暮落再次俯身,将最后一吻落在颈环正中。


那不会比一个诅咒蕴含更多的恶意,也不会比一个祝福囊括更少的善意。


在视线归于昏暗之前,罗德岛的高级资深干员傀影半眯起眼,于眼睑组成的幕布间望见了一双紫色眼睛。它们那样纵情、那样热烈地燃烧着,释放生命,辉耀光华,仿佛随时要在肆意狂欢中消散,却又是那样灼烫而真挚,凝聚着真实可感的明亮光辉,毫无保留地投向帷幕之下的他。


…就像是一位将身心尽数献与歌声的演者应有的眼睛。








——END——


写完这篇,我流傀暮就算开了三条世界线了,可能会根据兴趣和灵感依次填(…)

A线:暮落在某个午夜和傀影不期而遇,两人交谈虽短但也由此心意相通,情之所至419,而后从相互理解开始谈日常恋爱。

B线:舞台上为救失控的傀影暮落(被迫)献身,加深了对往昔的恐惧,傀影在清醒后反过来帮助暮落稳定心情、安慰暮落(结果因为生活常识匮乏通过水煎等一系列操作真正安慰到了自己)

C线:暮落克服恐惧救回傀影,却对情之所至给予傀影的吻感到不解,从解明情感开始滋生恋慕。

都很喜欢呢虽然我大概率全咕了

感谢愿意读到这里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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